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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觅取书为伴(作者/阮 芮)

作者:文章来源:发布是时间:2016-10-27 00:53字体大小:【
        人是群居动物,一旦独处多数会感到孤单,总觉得有个伴儿就好了。我这几年独处的时间是比较多的,大多数工作日的晚上都是孤灯清影,伴书入眠,因为除了看看书当真没有其它事。说是看书,并不是说爱学习,其实也就是看看文章读读小说,偶尔也会盯着一些杂志上的图片发呆,那个时候,它们就是我的伴儿。
        前几天,在春光掩映的青创会上,我记得李春平老师在谈到小说创作技巧之前满怀激情的讲了下文学的社会功能和文人的社会地位,他认为文学的社会教化功能非常轻微,直白的讲就是没什么用,文人的社会地位与政治气候相关联,有春天更有冬天。我认同他的观点,在这个功能至上的时代,有用和没用往往被看作是做与不做的衡量标准。的确,对于社会发展来讲,文学作品的作用或许真的不可高估,但对于个人,它的作用就如同病中之药、冬之暖阳、涸时之水,可医人,可暖心,可泽润,一遍遍地驯养着我们的灵魂,点亮着一盏盏人性之灯,发出灿烂的光,这可能也是源源不断的朝圣者在文学道路上生生不息的原因之一。
        多年前,在大学课堂上,教西方文学史的田老师,清清瘦瘦,眼睛会说话,她问我们:“你们认为自己为什么要读文学作品?或者是读他们有什么用处?”看,又是用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说了句“我认为读文学作品对我们个人的作用就是四个字——怡情益智。”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找到除此之外我喜欢的答案。
        我比较愚钝,我最初知道自己不聪明是我上四年级时父亲给我讲解一道数学应用题,当时觉得他讲得很费劲但我依然没搞懂,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很笨,之后害怕被人说是笨蛋就很憎恶数学。小学毕业那年假期,母亲去参加进修学习,我主动提出要留在校园内看校,哀求加撒娇终获允许,将近两个月的自由空间还有120块钱的看校费让我雀跃了很多天。这个假期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在一个已上初中的学姐家发现了很多很多的《故事大王》、《儿童小说》,如获至宝,此前最多也就看了些连环画,当时嫌布书包太小,我直接用篮子贪婪的装了满满一篮子书提回去,此后玩耍的伙伴中有时少了我的身影,那时我的伴儿换成了一本本承装万千世界的书。后来的初中、高中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整个阶段基本上是没有书读的冬天,偶尔躲在课桌下看看《萌芽》、《中国青年》也会被老师没收。进了大学,父母亲送我入校后临走时,老爸说了句:“你现在长大了要多读点书,不要跟以前那样成天傻里傻气,糊里糊涂的。” 看着父亲一脸的疼爱,我满眼是泪。之后算是谨记父亲叮咛,自己也渴望变聪慧些,于是就开始频繁使用图书借阅卡,从《安徒生童话》开始读,尽情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读书的春天。然而虽然喜欢,所读之书却也是沧海一粟,这个过程让我学会了用一种简洁的方式来认识世界变迁,感受人情世故冷暖,体味着那些人那些事对自己或轻或重的冲击,偶尔也会听到来自内心深处那种拔节成长的声音。肯定的讲,几年后的我真的比以前要稍微聪明一点、豁达一点、平静一些,我的世界也变大了,但父亲说的那种傻里傻气、糊里糊涂却和我不离不弃,如影随形,这必然是书读少了,智力和性情还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化。
        工作多年了,也曾感叹自己大把的闲暇时间用来看这些没用的书简直是浪费,也曾试着去融入更多人参与的交际平台,去看看那些大大小小的圈子,可我连打麻将也不会,还是愚笨的很。后来偶然看到陈道明演的《康熙王朝》,拍手称赞,觉得他眉宇之间尽显浩然聪慧之气,让人欢喜,就对他多有关注,越关注越喜欢,他不仅演技精湛,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长,闲时还为女儿做衣服,为妻子裁皮包。他乐于干这些“无用”之事,冯小刚说他是“奇技淫巧以悦妇孺”,他说“不做无为之事,又何以遣有涯之生”。那一瞬我顿感释然。
        是啊,凡辈如我,在有涯之生中,闲暇之时的伴儿也就单一得多了,比如就静静的看看那些“无用”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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